别怕,我的剑在这里。

风停息的瞬间

2015年的旧文,最先发表于lol小说吧
旧版背景故事,cp为亚索x锐雯,德莱厄斯x锐雯

我永远喜欢德锐


我叫锐雯,曾经的身份是血色精锐副团长,因我的背弃,这支部队永远的留在了艾欧尼亚的土地上。我是诺克萨斯的一级通缉犯,尽管过去了这么久,我还总能在游吟诗人的组诗中听到有关我去向的揣测。最近的消息,有人在峡谷柔情酒吧遇到了变身兔女郎的我,还用符文记录下了我的影像。他因此赚取了一笔不菲的赏金,但有得必有失,他得到的是钱,丢的是命。不用说,当然是身兼“叛国者”“杀人犯”“流亡者”身份的我做的。我讨厌别人跟踪我,尤其讨厌别人一边跟踪一边色眯眯的打量我,所以说,这人还是太低估了我的爆发力。我曾为诺克萨斯的冠军之刃这一事实,他们大概比我自己忘得还快。本来,我觉得我一辈子都不能忘掉这个酷毙的称号的,可某天别人问我是谁的时候,我顺口回答道“放逐之刃”之后,我就不太能记起之前的称号了。这样看来,我似乎无权嘲笑别人的健忘症,不过,对我而言只要记得两件事就够了——第一,我是锐雯。第二,我还活着。

事实上,虽然老乌鸦忍痛下重赏要把我搜捕归案,可我也没怎么怕过他。我在他眼皮底下做了三年的酒吧服务生,每天大摇大摆的在贵族们面前晃来晃去,可没有一个人理我到底是谁,直到最近被人挖出了底细,我才不得不离开了可爱的小酒吧。老乌鸦的执行力和诺克萨斯根深蒂固的腐靡之风比起来还是不值一提。

至于我为什么待在迟迟不肯离开这个让人伤心的帝国,我说的理由你们肯定不信。因为有牵挂着的情郎?对某个人残存的信仰?不得不卧薪尝胆才能复仇的滔天巨恨?其实,能编排这些的诗人们也是怀着一颗浪漫主义的心,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我不走,不是因为我不想走,而是因为船票太贵。

我要坐船,我要去艾欧尼亚,我要去一片比诺克萨斯更恨我的土地。

看起来又是一次需要交代原因的旅行,老实说,这个原因倒是带着浪漫主义色彩。何为放逐?不就是把自己丢到一个一辈子都不想见到的地方吗?

是的。艾欧尼亚,我一辈子都不想见到的地方,还有亚索,我一辈子都不想见到的人。

[2]

我是个可怜的人……

可怜?呵,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

你说,你在被往昔的一切所追杀?

你也想嘲讽我吗?过路者。

你不是无辜的。流亡者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因为促成这一切的,要么是你的罪孽,要么是你的命运,而无论是其中哪个,你都无法逃避!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要为命运强加给我的苦难买单……

所以说流亡者从来都没有无辜的……他们不是在自我放逐,便是在自怨自艾。他们连正视过去的勇气都没有,他们不值得可怜……不值得可怜。

呐,过路的女人。你也是流亡者吧。

……

把我往复不休的内心独白宣之于口的你,也是个流亡者吧。不然,怎么可能有人懂得这种孤独。

……我早就忘了我为何流浪。

赎罪,或是逃避?

也许曾经二者都有吧,我曾期望得到被我伤害之人的原谅,可我连究竟我的赎罪对他们来说有无意义都不知道……若是如此,那我活下去的意义又是什么……所以,请尽量珍惜那些痛苦的过去,至少,你知道你背负着什么,你为何而活。

我不会忘的。你说得对,我不是无辜者。我不会忘的。我的罪孽。我杀了永恩的……罪孽。

……

我最终得到了答案,以我三十七名同门的生命为代价。我总算得到了答案。

他说,长老死于疾风剑术。

……

疾风剑术……我早晚会杀了他……

〔3〕

时隔六年,他还是这样恨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对我说,艾米,谢谢你相信我,但这还不够,我一定会证明我的清白。我目送他萧索的背影,心里只觉得好笑。能相信你清白的人,当然是陷你于万劫不复的人啊。彼时的我还不能理解另一种情况,能相信你清白之人,也可能是深爱着你的人,而我却在亲身经历后才体会到这一点。也为了报答对那个国度最后的感恩,我付出了六年光阴,才重新踏上我的自我救赎之路。

我没有叛逃。我没有通敌。突袭普雷希典巨墙的作战计划不是我泄露出去的。可没人会听我的解释,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在同伴投掷的毒气弹下活下来的人,我的存在和失踪就是最好的证据。看吧,不该活下来的人居然活了,他一定是叛徒。

闭上你们的狗嘴,锐雯不是叛徒。

将军,您想袒护这个无耻的女人?

你企图和这个兵痞理论?那女人是他马子!

果然是下作的人总爱凑到一起啊。

……

德莱厄斯,我永远尊敬的将军,用三百多名位世袭贵族的血向诺克萨斯宣称我的清白。而他一直不知道,表面上顺从了他意愿的斯维因却背地里提高了我的赏金。对此,我一直是心怀愧疚的,而我能为他做的,只是在艾欧尼亚的酒吧打工三年换得一张回乡的船票,去亲口告诉他,我永远感激他。

不考虑留下来吗?

诺克萨斯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

……如果,我希望你能为了我呢?

我……我不想连累您的名声。

我早就是个声名狼藉的屠夫了,为了你。

对不起,我有我必须要做的事。如果在那之后我还活着,也许我会回来的……为了您。

……好,我等你。

谢谢。

这样,我在诺克萨斯的地下酒吧又漫长的做了三年的服务生,终于攒够了第二张船票钱,返程艾欧尼亚。我想,即使亚索原谅了我,我对将军的承诺大概还要三年才能实现吧。

亚索对我的恨意丝毫未减。我很坦然,只凭他这一句话,我就必须把我的生命交代在他的剑下。可我之所以活到现在,是因为对他来说,有一个人绝对不能死。

艾米,来自均衡教派的女忍者,拥有一张掩藏在面具之下与我一模一样的脸。这个平淡无奇的女忍者没有故事,她不强,也不美,却唯独让亚索付出了一片真情。我以这个身份潜伏在艾欧尼亚两年,没有为祖国做出一星半点的贡献,但凭这一点,我还是认为我是一个成功的潜伏者。

樱花树下,他抚摸我冰凉的面具,无奈的笑道,战争结束后,我一定要看看你真实的容貌。

不怕我很丑吗?

我想得到你的样子。很美很美。

清风拂过,漫天花雨簌簌落下,他修长的鬓发随风掀飞,撩过温柔多情的眉眼,美得竟不真实。

他给我舞剑,给我吹箫,与我听风赏月,陪我负暄饮茶。他在山河飘零之际选择保护这个面具下的女孩儿,而从不知道,他挺身而出将她护在身后时,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孩儿,却早就不是曾经的她。

他一定很恨我吧。杀掉疾风之师的瞬间,我这样想。

不,他恨的是冠军之刃锐雯,一个残忍的诺克萨斯人。而我是他深爱的艾米,他爱我。

我没有杀师父!艾米,你相信我对吗?只有你能相信我了,你是信我的,对吗?

我微笑着朝他点头。

他要我好好活着。

〔4〕

过路者。你有爱过一个人吗?

他醉眼朦胧,突然这样问我。

……不算是爱,但我感激他。他是我永远的老师。

那真是你的不幸。

为什么这么说?

你刚刚说你不到活下去的意义。如果你有牵挂的人,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有。

你没有。不然,你不会犹豫……那是一种,你绝对不会迟疑的感情。

我有。

……

只是,我不敢。我若不爱,尚有退路;我若爱了,万劫不复。

……过路者。来喝酒吧。

我不会喝。

流亡的日子无酒相伴该有多么漫长。

只有清醒,才能让我有继续寻找活下去的意义的勇气。

醉一回没什么不好。陪我喝一杯,然后为我舞一次剑吧。

你怎么知道我会剑术?

你腰间有一把断剑,那里蕴藏着你的故事,你一定会用它。

……好。

我从没喝过如此浓烈的酒,可我意外的喜欢它。入喉的那一瞬,仿佛辛辣和苦涩在召唤我丢失已久的灵魂。

符文断刃,我亲手折断,并发誓永不出鞘的剑。可他想看我挥舞它,我只能破例。

究竟有多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的御剑了呢?我都快忘了风从我身侧掠过的触觉。

——艾米,你听,是风停息的瞬间。

亚索,风停了。

我的流浪也该停了。

疾风从我刃间飞泄而去。不远处的樱花树,花落如雨。

我坦然的回眸,却发现那双本该震惊地注视着我的眼悄然合拢,带着几分醉意的恬静。他在梦中笑了。

然后,我听到他呼唤一个名字。

锐雯。

〔5〕

我回到了诺克萨斯,这是我和将军之间承诺。我告诉他,我不会再离去,也请他不要因为我而掀起风波。他笑着答应了,可几天后,诺克萨斯大清洗活动还是波及了几个流言不休的小贵族。

后来,我被邀请加入英雄联盟。登记表上,将军为我填写的称号为冠军之刃,我固执的划掉了它,改成放逐之刃。

你答应过我会留下来。

人留了下来,可心还在放逐的路上呢。

……

将军,您相信我吗?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我从来都是相信你的。

不。我是在问,您真的相信我吗?

将军笑我是个傻子。

他说,这不重要。

我想真的有人相信我的清白。

没有无条件的相信,甚至某一瞬,你可能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清白的。

就像亚索,明明知道面具下的艾米究竟是谁,也在固执的将她护在身后。

就像将军,明明知道我曾为了一个艾欧尼亚男人截断了无数情报,也义无反顾的去相信,至少最后一刻,我是为诺克萨斯而战的。

所以,这才是我活下去的意义吗?

不为一个承诺,不为一场忏悔,只为让自己明白,我之所以相信,是因为我爱。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我回到了艾欧尼亚。那棵浪漫的樱花树下,亚索微微勾起唇角,轻柔地掀开我的面具。

他叫我,锐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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